楚稼君险险地压在细细的铁栏杆上,穿着白衬衫白背心和长裤,头发仍然随手盘了起来,背景是一片明亮的浅色。
纪勇涛总觉得他会像芦苇羽一样摔碎在爱呀河水一样的蓝天里,想把他抱下来,抱在怀里不松手。
紧紧的抱住。
楚稼君看见他就弯起孩子一样的眼睛笑起来。
楚稼君:勇哥,好不好看?
楚稼君又看着自己身上这一套嘀咕说:我还是觉得我自己的衣服帅,但也不是不可以一直穿。
纪勇涛也笑了:天底下就你最帅,好不好啊。
楚稼君:勇哥你就知道哄我。
纪勇涛摇头:我咋哄你了?谁不说你长得好看?
楚稼君问:我长得好看,那你喜欢吗?
纪勇涛认真作答:喜——
于是楚稼君随着那个没出口的欢字在天空里碎成了芦苇羽。
纪勇涛蓦然哑言了。
芦苇羽飞着涌向河水,染成了雪白的颜色,河水汹涌着倾泻下来,纪勇涛被撞到一块石头上,压到左边肋骨,肺漏气似的疼。
纪勇涛拼命往上游,游上河岸,回头要找楚稼君的时候,细细的铁栏杆已经严密的把芦苇荡圈牢,没有丝毫缝隙。
栏杆间,白雪河水荡漾开粼粼的熹光,泛着不太干净的红色。
纪勇涛喘着气,这下不仅肺疼,心脏也好像进了水一样窒息。
好像真的进了水,纪勇涛感觉河水的冰凉从他心脏里一点点沿着血管爬满全身。
身后有人在叫他,纪勇涛茫然回头,一个女人抱着一个瘦弱的小女孩跑来。
女人叫他:老纪,好端端的上河这边来干嘛?这月工资还是一百九?奶粉又不够了……都是这破病,要是以后能治就好了……
纪勇涛想起楚稼君说的话。
然后啊,你就有个新家了。
这是我的新家?
没有你的新家?
对,没有我的新家。
……这不是我的新家,我只有一个家。
愿望,愧疚,玩笑话。
我只有一个家,这个家里,已经没有人了。
纪勇涛闭眼又睁眼,不堪负荷的左肺在他呼吸里掺上破旧风箱的杂音,他坐起身,一片芦苇羽从心口的位置滑落下来。
从没有关的门里,被风顺着汹涌的河流,走了好远好远又好近好近的路,钻进纪勇涛空落落的怀里。
纪勇涛是侧躺着睡的,双手抱的很紧,芦苇羽又软又细,缝隙大小就正好合适。
END
————
来个人,帮我上色。
来个人啊!
然后,这画,就完整了。
然后啊,就没有然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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