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芋在鸽(Komo)

造物主会爱祂的孩子。

【向晚灯火尽人间】莲灯系川舟

江澄生日快乐生日快乐!!

超级开心能有机会参加这次生贺!

我爱澄澄!





鬼火的最后一抹亮色挑灭在三毒的剑尖。

江澄收了剑,没有逗留,转身离去。

这鬼火近日在山林连连伤人,此处城镇临近云梦,正好在江家辖区之内,江澄最近很有些闲,便亲自来了一趟。

观音庙一事了结之后,金家十分动荡,江澄常奔走去金麟台,紫电闪灭间威慑一众宵小,几乎住在了兰陵,金凌要是跑去找魏无羡夜猎,他就把人提溜回来管教,专心宗务与御下之术。

聂怀桑显山露水,处事风格奇诡难缠,江澄又分出心神与他拉锯,总归胜了一筹,不必对着那张摇扇子的笑脸暗自恶寒。

蓝家泽芜君闭关,蓝二并不管事,蓝老先生不得已披甲上阵,应对群狼环伺,想着射日之征后四大家格局不宜大变,江澄就腾出手帮一把。

其实过的跟十三年间没什么大差别,他也相当习惯这种日子,去掉了点茫然,甚至觉得比那十三年还好过些。

但现在金家勉强安定,被他全交到金凌手上了,江聂二家关系已经稳定,蓝家泽芜君晓得外界事,关没闭完匆匆收拾好心绪继续掌事。

江澄就闲下来了。

莲花坞现在每天那点宗务,还不够他消耗三个时辰的。

也许是这些年绷的太紧,甫一闲下来,他竟手中心中都空落落的,每日在莲花坞随便逛荡,到后厨瞧瞧菜色,校场遍览江家弟子功课,去湖里攀折花叶莲蓬,这些明明是他年少常做的事,如今有心去捡一捡,却显得不合时宜了。

江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,但又在莲花坞待不住,只好时不时接些周边百姓递送江家的委托,到处走一走,舒放心情。

真是累惯了。

江澄揉两下眉心,不再多想,一心走路。

云梦水路发达,他是乘船来的,回了城,到了停泊的小码头,船夫上了点年纪,正吹着灵活的哨音逗天上盘飞的鸥鸟,江澄也不说话,抱着剑站在码头上看船夫逗鸟。

片刻后,船夫哈哈一笑不再吹哨,一回身就看见江澄,连忙招呼道:“哟,小仙君,抓鬼回来啦?真快。怎么站这里呢,我这居然没看着,来来,快上船吧。”

江澄颔首,对这种热情的老人家并不反感,少时在莲花坞周边同一帮师兄弟厮混挖人家莲藕时,遇见的也大多是这样的邻里,因此向船夫露出一点笑意。

三毒圣手的名号无论在修真界还是民间,都颇有威势,但百姓大多并不真正了解,修士驻颜有术,江澄又一副柳眉杏目的好相貌,纵使冷着脸,看见的人也只当他不善言语,很多都像这位船夫一样,叫他小仙君,听多了,江澄就也安然受下。

江澄坐入船舱,船夫就荡起桨,小舟微微摇晃,朝如镜江面驶去。

正是十一月初,天寒气冷,水上氤氲淡淡凉雾,船夫看起来穿的并不厚实,身子骨却很硬朗,同江澄闲聊的声音中气十足:“小仙君这次抓的鬼厉害吗?小仙君不是说是江家的?我以前也载过很多回了,没看过你,一般都是些十几岁的孩子,小仙君有二十了吧?”

江澄回话:“我之前不经常出来,年纪比二十大些。”

“大些?大不了多少吧?小仙君长得好,又厉害,再大些也是要惹姑娘喜欢的!你家里人很喜欢你吧,嘿,我家孩子要是能有小仙君十分之一的本事,我做梦也要笑醒。”

江澄听到“家里人”这个词顿了一下,脑海里依稀浮现爹娘和姐姐的脸,神情稍敛:“……嗯,应该是很喜欢我的,但上面有个哥哥,要更疼他一些。”

“哎,那小仙君的哥哥小时候必然性情有些调皮吧?闹腾的孩子总归更的长辈关注些,小仙君也无需往心里去,天下哪有父母不爱孩子的?那是冷在面上,疼在心里——”

船夫或许年纪大了,因而有些微絮叨,江澄听到这就愣神,慢慢回想起些十几年前戛然而止的年少时光来。

“——”

“阿澄——”

“阿羡——”

“你们在哪呀?”

十三四岁的江厌离提着荷粉色的裙摆,在莲花坞里来回寻找,正在偌大校场向湖心的错落栈桥上向丛丛掩映的花叶里探。

十一二岁的江澄平躺在一梭小小的舟上,连呼吸都放的轻,身体和小舟一起同水波起伏。

捉迷藏。

忽然听见哗啦哗啦一阵声响,“哇!”和“呀!”并起,不用想就知道是魏无羡从莲蓬堆里窜出来吓了阿姐,江澄静悄悄的翻了个白眼,听着魏无羡那边隐隐约约道“我也不知道他跑哪去了……”,暗自有些孩子气的得意:

魏无羡这个笨蛋,每次都藏莲蓬堆里,还说可以一边玩一边吃,每次都被阿姐先找到,久而久之藏都不藏,一等到阿姐路过莲蓬堆就跳出来吓她,吓着吓着阿姐都也习惯了,也就哄哄魏无羡罢了。

江澄仰面看天,对着如洗长空闭上眼,逐渐泛起点懒意,这次藏身的地方可是他观察了许久的,一时半会儿,肯定怎么也找不到……

等江澄再惺忪睁眼,已经是熟悉的涂满小人画的床板顶了,他懵了一会儿,忽然坐起来,朝外看去。

勉勉强强看到点门外景象,居然已是暮色。

睡过了中午,错过了下午的功课和修炼,看样子还错过了晚饭!

江澄皱眉,分外懊悔,掀开身上盖的薄被要下床,就见江厌离拎着食盒进了来。

“呀,阿澄醒啦?”江厌离关切道,笑着把食盒往榻边矮几一放:“原本我要来叫你,给你带热好的饭菜——对了,我去叫阿爹阿娘来!”

江厌离又匆匆提着粉裙子出去了,江澄有些茫然的打开食盒,拣起其中筷子,看了眼菜色,银丝鱼面、生爆鳝卷、清炒藕带,还有一小碟芝麻焦切糖,他端碗欲吃,又顿住了。

平常缺了功课,无论如何都是要被罚抄书或怎样,阿娘最喜欢让人跪祠堂,怎么今日错过了这么多,一睁眼就有吃的?

有古怪。

江澄素来想的多,心思比同龄人重上些微,思绪到这里不禁稍有忐忑,放下碗筷,翻身下床,准备去领罚。

第一步还没跨出去,先听到一把高亢明亮的女声:

“阿澄!”

虞紫鸢风风火火进了来,见江澄这要迈不迈的步子,狠狠一皱眉:“下床干什么?回床上躺着去!”

紧接着是魏无羡,几乎是扑进门槛来:“江澄!你醒啦!”

然后是因为前二者速度太快而来不及跟住的江枫眠和江厌离,江厌离轻喘着气,江枫眠道:“三娘无需过于担心,阿澄身体健康,能下床必然是已恢复好了的——”

虞紫鸢往后瞪了两眼,第一眼瞪魏无羡,第二眼瞪江枫眠:“我儿子我不担心谁担心?他要身体健康能睡这么久?还是该养!”

接着她转过头,第三眼瞪江澄:“我的话没听到?回床上躺着去!”

江澄难得不知所措,毕竟十一二岁,还是孩子心性的时候,犹豫一下,乖乖听话坐回床榻,正要开口,虞紫鸢一把捉住他手腕,安静诊起来。

房间里没声儿,直到虞紫鸢松开眉头和手,注意到旁边的饭菜,道:“没什么事,先吃东西吧。”

江澄拿起碗筷,很有礼仪的吃起来。

虞紫鸢又道:“吃饭都比平常慢了,看来还是要养。”

江澄一顿,他其实并不觉得自己比平常吃饭慢,或许也有,但平常吃饭,旁边都有一个魏无羡同他抢饭吃,也不能算。

四个人一溜串的在榻沿坐着,看着江澄吃饭,江澄备感压力,只好提快了咀嚼和夹菜的速度,然而江厌离细心道:“阿澄慢点吃,别噎到。”

江澄胡乱点头,心无旁骛的吃东西,等吃完擦过嘴,虞紫鸢又捉他手腕诊,江澄不敢乱动,眼神示意魏无羡,问他究竟怎么了。

魏无羡无所顾忌,开口道:“中午我不是和你和师姐玩捉迷藏吗?师姐找到我后我们俩一起找你,找了好半天,才在一只小船上找到你,你当时睡着了,我和师姐叫你两声儿没叫醒,我就把你背回来了,师姐找的师父师娘,诊了脉之后叫我们不要打扰你,然后让你睡了一个下午,真是吓死我了——”

“你还敢在船上睡觉,如今入秋,寒气见长,你是想冻死自己?”虞紫鸢看着有些气,开口就是说教。

“阿娘,我没事,我——”

“你还顶嘴?”虞紫鸢道:“好在是没什么大碍,只是最近累倦身体疲乏,你这样连自己都管不好,以后怎么管好江家,啊?!”

江澄低眉顺眼,轻轻答:“嗯,我知错了,阿娘。”

气氛一时有些凝滞,江枫眠劝道:“没事,阿澄年纪还小,精力旺盛,察觉不到身体乏累也是正常的,三娘,消消气——”

虞紫鸢叹口气,态度软了软:“以后自己注意些,知道没。”

江澄抬头看她,扬起点笑意,应着:“嗯,阿娘放心。”

“……行了,那这两天先养养,练功也不必太刻苦,跟着魏婴玩玩也可以……”

屋内冷面温语,屋外凉风吹动。

风一吹吹了好多年,吹的当年那叶小舟没了踪影。

“小仙君?小仙君,到地方啦。”船夫声音一晃,江澄回了神,发觉已在云梦的码头,船夫笑着看他:“小仙君出神了吗?最近天又新凉咯,小仙君也要注意养养身体啊,别感了风寒,过年关时可就不美啦——”

“养养身体”四个字触了江澄心里不知哪块柔软,竟露出点笑意,应着:“多谢老人家关心。”

他伸手给了船费,被船夫推拒一番,说大冷天的小仙君出门伏魔也不容易,小仙君这么厉害,除的肯定是大妖,钱就不用啦,权当报答这为民除害的恩情。

“云梦江家是好仙门啊!虽然那个叫三毒圣手的家主凶是凶了些,但云梦这些年确实是越来越好了,江家的小仙君们对我们又亲,跟自己家里孩子似的,怎么舍得要这份船钱嘛!”

江澄也不多说,船钱放下,一步跃到码头上,足下似生了风,半息没了影,只有话还留在耳边:

“这船钱是必不可少的,江家除祟也收钱,不收钱的也为辖境内安稳,老人家不必如此推辞,天寒,老人家也请快归家吧。”

船夫笑叹,拿起船钱,拢在手心居然是暖融融的温度,收入怀中后,撑起船桨,朝家方向归去。

水面雾稍浓,船的方向却丝毫不迟疑,如有绳索系在船头,引人归家。

船夫专心划着船,忽而间某处飘来一盏光点,细瞧,是只小小的精致莲灯,中心烛光晶莹玲珑,跳跃着分外灵动。

船夫抬头望,似乎是云梦泽的方向。

江澄离开码头,朝莲花坞去,深秋簌簌的黄叶落在他脚边,江澄犹疑半息,抬脚踩了上去。

“嚓啦啦——”

少年时的秋,落叶满地铺上厚厚一层,他跟着魏无羡,领着一大帮师弟在未扫的后山踩落叶玩儿,擦啦声响不绝于耳,今日此举,竟也有了当初半分欢喜。

江澄心情蓦然轻快不少,到莲花坞门前,见首徒江灼在门口等,心中微讶,皱眉问:“江灼,做什么呢?”

江灼正发呆,听这一声回了神,喜道:“师父,你回来啦!”

江澄便更皱眉:“回来了便是回来了,怎么一惊一乍如此毛躁?”

江灼也不辩解,让出江澄进门的路,只道:“师父今日辛苦了,先回屋休息,金小宗主早来了,师弟们也都等着师父呢!”

江澄在前面走,问:“等我做什么,现在这时辰该是你们晚课的时候。”

江灼在后面跟,回:“师父不记得吗?今日是您生辰啊!”

生辰。

江澄错愕了。

入十一月来五日了,今天确实是他生辰。

他自我怀疑起来,最近脑子空荡荡到连这事都不记得,肯定不是因为事多,果然状态不好,这样下去,自己都管不好,怎么管好江家。

江澄忍不住抬手按揉眉心,微微叹气,听江灼在斜后方念叨:“最近师父您忙来忙去的,我们想找您也找不到人,只好擅自做主,师父您以前都一切从简,我们这次也没弄太隆重,其它几家家主生辰礼前几天送来的,金小宗主的他今天自己带在身上,总之都在正厅准备好了,师父您放心过生辰就好!”

他最后一句说的铿锵有力,江澄听着居然忍不住在唇角露出一丝笑意。

莲花坞里的这群都是好孩子,他知道。

两人一路到了江澄住的院子,江灼非要绕着正厅走,不用想就知道那边一大堆预备着什么,江澄进屋,江灼就在门外等,还不忘道:“师父!我们给您订了一套生辰的衣服!求您一定要穿啊!”

江澄解下薄披风,略有些无言,一抬眼,就看见了桌案上那套极显眼的衣服。

外罩居然是流光溢彩的纱料,在摇动的灯烛光下熠熠生辉。

江澄走过去,伸手捻起布料,触感流畅舒适,再一抖落开端详,上面的绣纹、压边、缀饰都极矜贵讲究,繁复多样的紫色层层叠叠,写满了江澄不太习惯的华美风格。

要是以往,江澄势必不会穿,但今天心情竟莫名的十分好,于是也并不打算拒绝孩子们的一片心意,犹豫半息后,开始更换衣物。

流光外罩,深色外袍上大片着九瓣莲家纹,往里是有暗纹的玄色内搭,中衣微露衣襟,立领边沿是雪青锁边,花纹江澄不认得,但好多年前过生辰时,江厌离总喜欢给他新衣绣如此的样子。

整套衣物都很是合身,肩颈腰背舒适,下摆在行走间也不似看上去那么拖沓累赘,清心铃与三毒在腰间一挂,伴着细碎金银装饰,亮晶晶的映着光。

另有件白毛绒领的厚实紫色披风,不知道的还以为云梦江氏宗主近日不幸罹患风寒,一点冷气都受不得。

江澄为自己的想法失笑,拎着披风出了屋子。

江灼很欢喜,结巴道:“师、师师父好看!!”

江澄道:“我记得你不曾有如此疾病。”

江灼脸红,十几岁的年纪,直白些微倒也无妨,江澄于是又道:“走吧,去正厅,难不成还要我领?”

江灼不加思索的猛点头:“不用!”

两人一路到正厅,还没进屋,先听到两声狗叫,紧接着是一抹金色飞扑:“舅舅——!!”

江澄不欲躲,于是金凌好运的抱人抱了个满怀,他脸抬起来:“舅舅生辰快乐!”

江澄难得温柔,摸摸他头:“嗯。”

“我宗务都处理完了过来的!舅舅,我给你带了狗!”金凌自恃听话完成了任务,又得了摸,十分得意,像小时候那样拽着江澄的手就往正厅走。

进了正厅,暖气和香气一起裹了全身,灯火明亮,一堆一堆的紫衣服朝江澄看来,贺声一轰:

“师父生辰快乐!”

其间还有数个客卿在里边势单力薄的喊“宗主生辰快乐”,非常心酸。

江澄万没料到正厅竟如此之热闹,与江灼所言的“一切从简”“没弄太隆重”更是不符,不觉有点皱眉,但前一刻错愕睁大的杏眼还没有半阖回去,显得和三毒圣手的威名分外不符。

就在他愣神的功夫,仙子甩着舌头啪嗒啪嗒的跑来了,金凌蹲下身,抱起仙子头上趴着的一小团白给江澄看,眼睛发光:“舅舅!这是生辰礼!”

江澄伸手接过这一小团,发觉是只毛皮顺滑软乎乎的幼犬,甫一到他手心,就稚嫩又明亮的“汪”了一声,不用细看,就知道是相当不错的灵犬。

纵使江澄已经二十几年没有养过狗,还是十分欣慰的又在金凌头上摸了一把:“阿凌有心了。”

金凌不好意思,江灼于是道:“师父快入座吧!饭菜都是正好的!”

江澄先把幼犬放回仙子头上,往主座走去,落座后往桌上看,他正前摆着一碗长寿面,桌上菜肴大致一望,云梦鱼面、生爆鳝卷、清炒藕带、莲藕排骨汤、沔阳三蒸、东坡肉、蟠龙菜,总之五花缭乱目不暇接,甚至有一碟芝麻切糖,江灼道:“今日的酒是莲花露,不醉人,师父要是不想喝酒,我还备了碧螺春。”

他有朝江澄面前端来一小碗枇杷银耳羹,道:“这枇杷是魏前辈送来的生辰礼,整整两大筐软条白沙,又新鲜又甜,这碗羹只有师父有!”

跟哄小孩似的。

然而被哄了的江澄却并不觉得气或恼,只“呵”一声佯装冷漠道:“他倒是不客气,我过生辰人影都没有,合着是怕一大一小两只狗吃了他?这季节枇杷早结完果了,生辰礼勉勉强强算他用心。”

江灼拎酒壶要给他斟酒,金凌不甘居后,捏着勺子舀了羹往江澄嘴边送,江澄好笑的自己拿过勺子,又抿了一口酒,清洌醇甜。

和小时候半夜偷喝的一样香。

整个生辰宴很热闹,江家弟子轮番上阵表演以娱师父,中间仍夹杂一两个客卿,舞剑抚琴御灵作画,可谓十八般武艺尽显,在江家多年学习只为今朝。

江澄的剑术灵力君子六艺自然比堂下堂上的所有人都好,但这番心意还是令他不由得欣慰开怀。

没白养。

宴席到最后,江灼上前对江澄道:“师父,我们其实……还给您准备了个生辰贺礼,您随我们去看看吧!”

江澄颔首,由他领着,后面乌泱乌泱一大堆人跟着,从正厅出,穿过游廊,走过校场,在校场连着云梦湖的小码头登上许多叶小舟,行至湖中。

虽是冬日,但因莲花坞有阵法聚灵,因而湖里荷花并未完全枯谢,还余不少开的漂亮,江澄却觉得奇怪,小舟一路至湖心,行的未免有些挤攘了,好像湖里不仅有花叶,还有其它什么东西。

这时江灼抬起手来,掌心聚起一捧灵力,陡然冲上天,“砰”的如烟花一般炸开来,绽出一朵九瓣莲。

光点纷纷扬扬落下,落进湖里,一星一盏的,整个云梦湖都慢慢亮了。

荡荡漾漾的水波上,是一只一只玲珑可爱的莲花灯。

滟滟摇星子,盈盈入荷烛。

袅袅回绮梦,系我小孤舟。

“这些河灯都是我们亲手做的,上面都写了我们给师父的祝愿,希望师父永远开心。”

“师父最近辛苦了,莲花坞有我们,师父放心。”

江灼的声音传入江澄耳畔。

整个云梦湖都灿烂的亮起来,连着莲花坞的灯火,连着云梦的灯火,细细碎碎悠悠晃晃的映在清心银铃上,映在三毒和紫电上,映入江澄的眼睛。

延伸开来,似一条引小船归家的路。

莲灯系川舟。

莲灯系我魂。



————


人间也落莲花色,便留一寸菡萏香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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